小楠不停的拔腿往前狂奔,再奔跑的同時,還不時回頭看一下後面有沒有人出現。
太好了,沒有半個人。
再過幾公尺,他就會跑到警局了!
小楠想到這,開始興奮的繼續跑著,跑到一半,他好像隱隱約約的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就在不遠處,那個人影,是背對著他的,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到膝洋裝,栗色的捲長髮,看起來是那樣的撫媚動人,那件洋裝,把她玲瓏有緻的身材曲線都給了襯托出來。
但是,小楠卻有點愣住了。
這個女生背影,好熟悉好熟悉,熟悉到他全身的雞皮疙瘩掉滿地!
「小楠,你還記得我嗎?」
「韶、韶如,妳怎麼在這裡?!」小楠整個人大大的震驚。
「你還記得我呢,好高興喔,小楠,我以為,你完完全全把我忘記了呢……」
「閉嘴!閉嘴!閉嘴!妳給我閉嘴!--」小楠開始尖吼著,整個人向前衝了過去,突然,撞到了一個硬梆垹的東西,小楠抬起頭一看,是警察局!
這時,後方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歩聲,小楠往後頭一看,方倩拿著菜刀往他的這個方向衝了過來!
小楠大驚,趕緊衝到警察局前,不停的拍著警察局的玻璃門。
裡頭的警察聽到了聲音,往門口的這方向走來。
「門又沒關,敲什麼敲……啊!你怎麼全身都是血?」警察看到了小楠的這身模樣,大驚失色。
「有、有人要來殺我!」小楠繼續的拍著玻璃門。
「有人要來追殺你?」警察聞言,往小楠的後方看去,後方是一條黑暗的道路,隱隱約約,看到了一個人影向這個地方衝來。
「王小七,叫其他警員過來,這個男人好像被追殺了還怎樣的。」警察回頭,對著後方的另一名警員說。
另一名警員點點頭,接著拿起電話,開始聯絡其他警員,也有不少的警員一下子就出現在大廳中,每個人都用著不解的眼神看著小楠,最後,還是紛紛上來壓制了後方那個早就發瘋的方倩。
小楠渾身是血的跪倒在地上,一臉警戒的看著那個發狂的妻子。
方倩拼命的想掙脫,手上還抓著他兒子的頭顱,接著她手一揮,把手上的頭顱扔向了小楠的臉。
小楠一閃,躲開了那顆頭顱,昔日的夫妻之情,在今天,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,取代而來的,只是滿滿的恐懼和不安,還有隔閡。
警員們是膛目結舌看著他們,尤其是那個女人,她眼睛充滿了血絲,渾身沾滿了鮮血,一雙眼睛恨恨的看著所有人,只有兩個字可以拿來形容。
瘋子。
的確是瘋子,光是這樣就足以用「行屍走肉」這四個字來形容了。
突然,方倩一冷笑,她手向身後一抓,扯下了後方員警頸部的一大塊肉,員警瞪大了眼,鬆開了手,摀著自己的頸部不停的慘叫著。
其他警員紛紛大驚著,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,更多的警員衝了過來,抓住了方倩,不讓她繼續跑走或傷害人。
小楠嚇的往後爬了一歩,嘴裡大罵方倩瘋子。
但是,他沒注意到,方倩的眼神,閃過一絲不安,那才是屬於方倩真正的眼神。
* * *
方倩依殺害了自己的親生孩子而被判重刑了,但是,醫生卻判定她患有重度的憂鬱症。
而在小楠的說法下,方倩因為流產才導致她變成這樣的,所以法官判定,不用坐牢。
至於方倩現在,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去療養了。
在她醒來後,她完全不知道,自己昨天到底做過了什麼事,只知道她睡的好沉,但是,沒有人相信她,還紛紛說她是個有雙重人格的精神病患。
方倩害怕、恐懼,在聽說自己的孩子死了以後,她更是悲從中來,每天以淚洗面。
「我、我的小孩呢!他怎麼會死?怎麼會死……」方倩坐在床上,抱著膝蓋,望著白色的牆,喃喃自語著,淚水一滴滴的沿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,沾濕了雪白又冰冷的床墊。
她真的沒想到,會變成這樣……
這時,房間的門被打開了,方倩抬起了頭,是小楠,他走了進來,但是,眼神卻少了以往的深情和眷戀,取代來的,只是冰冷和恐懼,連坐下來也刻意跟方倩保持一段距離。
平時那個溫柔深情的清俊大男孩呢?跑到哪裡去了?
「楠,我們的孩子呢?還有,為什麼我會坐在這裡?這裡是哪裡?」方倩伸出手,不安的拉住小楠的手,卻被小楠一把給甩開了。
「楠……」方倩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,平日的深情呢?
「方倩,妳殺了我們的孩子。」小楠冰冷的吐出這句話。
「楠,我……我沒有……」方倩哽咽否認。
「有,妳有,妳還想殺我!」小楠說完,還當面給方倩一個巴掌。
方倩是又傷心又錯愕的看著他,不解他怎麼會突然打她,只見小楠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物品,是一個刻有猴臉的雕像,猴臉猙獰,上面還沾染了血污,樣子駭人。
「楠……這個東西,是從哪裡來的?」方倩看到這個東西,更加的害怕了。
「妳還敢說?這個東西,不就是妳帶來的?」小楠一臉鄙視的看著方倩,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,想要下咒,讓家庭家破人亡。
他到底是看上這女人哪一點了?居然想下咒?
「我、我沒有啊……」方倩看到這物品,是又驚又怕。
「妳還敢騙人?」小楠憤怒的朝著方倩大吼著。
「我真沒有騙人,楠,拜託你相信我!」方倩哭喊著,那個深情溫柔的大男孩早就不在了。
小楠怒瞪她,他現在,完完全全不想相信她。
「楠……」方倩想靠近小楠,小楠退遠到房門口,方倩拉不到他的手,一個重心不穩,方倩整個人跌到了床下,但是,她還是在努力的想靠近小楠。
小楠退出到門外,大力的甩上門,阻隔了方倩那哀求的視線。
方倩將耳朵靠在門邊,期待小楠會回心轉意,但是,沒有。
完完全全沒有,一片死寂,偶爾還能聽到護士交談的聲音。
說不定,小楠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,只是還沒氣消而已,等他氣消,他自然就會跟她講話了。
「喀啦!」這時,外頭傳來了門被上鎖的聲音,她被反鎖在裡面了!
「楠?」方倩抬起頭來,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驚恐,接著,她站了起來,開始瘋狂的轉動著門把,「楠!你為什麼要把我鎖起來?!楠!」
在病房外的小楠沒有回應她,一旁的護士看著小楠,笑了。
小楠一把抱住一旁護士的腰,把她拉去一旁無人的角落,接著,在那名護士耳邊低語:「巧柔,等我把一切事情辦好,辦的一乾二淨後,我再來跟妳結婚……」
那名叫巧柔的護士嬌笑,接著開始用手搓著小楠的胸口,「楠~你每次跟我做那個,都不帶套,萬一我有你的小孩怎麼辦?」
「有小孩又如何?我失去了兒子女兒了,不如……」小楠說到這,壞壞的笑了,「我們再去拼一下!」
說完,小楠低下身,薄唇不停吸著巧柔雪白的頸子。
「好、好癢喔~哈哈!」巧柔兩條雪白的藕臂悄悄的繞上了小楠的脖子,回應著他的熱情。
小楠一把將巧柔抱了起來,走到了一間空著病房裡,接著,再回過身把門反鎖。
* * *
方倩沿著門滑到了地板上,臉上爬滿了淚痕,剛才,她聽到什麼?
把一切事情辦好,辦的一乾二淨後,我再來跟妳結婚。
「楠……楠……」方倩用手撫摸著身後靠著的木門,眼淚一滴滴的像拖線的珍珠,直線的掉到地板上,形成一灘小水灘,映出了她傷心欲絕的俏臉。
外頭還是一片寂靜在回應著她的悲傷。
許久後,方倩還是沉淪在自己的悲傷中。
「喀——喀——喀——」一個腳步聲從外面的那條走廊傳進了方倩的耳朵,沉重又冗長。
方倩抬起了頭來,會不會是小楠?
但是,也有可能是護士;也有可能,不是人。
「喀——」腳步聲越來越近,到了方倩的門口,停止了。
「楠?」方倩如夢初醒的回過頭,透過門縫的鑰匙孔,看向外頭的景象。
外面,是完全的黑,根本什麼都沒有,不是停電了,也不是小孩的惡作劇,那麼,會是什麼?
「叩叩!」一陣敲門聲傳來。
如果小楠真的回心轉意了,他就會開門,不可能是一直的敲門,說不定,外面的那個『人』,根本就不是小楠!
那麼,那個『人』,會是誰?
一股恐佈感籠罩了方倩的四周。
「叩!叩!叩!」斷斷續續的敲門聲透過這十公分,傳入了方倩的耳中。
「誰?……」方倩不由自主的一抖,接著開始慢慢的挪動著身子,離開那扇木門。
「叩!叩!叩!叩!叩!」外頭的敲門聲不斷。
方倩已經退到床的旁邊了,身體抵著床角,不停的顫抖著。
「喀啦!」那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。
方倩在心裡不停的默念著。
不要過來、不要過來!
拜託不要打開門!
門不要被打開啊!拜託!
拜託拜託拜託!門不要被打開啊!
拜託不要過來!希望門不要被打開啊!
「唧--」那是門被打開的聲音,刺耳又令人頭皮發麻!
只有呼呼的冷風從門外吹進來,什麼都沒有。
「咦?」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到傷害的方倩抬起頭來,根本就什麼都沒有,那麼,剛剛的鎖,又是誰開的?
方倩又再度的查看四周的景象,什麼都沒有,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。
但是,她卻忽略了衣櫃旁的那個死角……
方倩站了起來,走到門口那,正想要把門關起來時,在轉身的那一秒,短短的一秒中,她看的一張令她害怕的臉,常常出現在她惡夢中的那張臉!
方倩整個戰慄著,出於身體本能,她快速的想衝出病房外,在衝到門口的同時,她看到了一個『人』,站在衣櫃旁的那個死角看著她,雙眼早就被掏空了,全身爬滿了蛆蟲,掉到了地板上,往著方倩的方向爬來!
「啊啊啊啊啊—-」方倩瘋狂的尖叫著,腿開始軟了起來,但是她還是拼命的想爬到門外。
「碰!」突然,木門重重的被甩上,阻止了方倩唯一的出口。
「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啊啊啊——」方倩瘋狂的用指甲抓著木門,她想離開這個地方!
這時,一個濕濕軟軟的觸感碰到了她的脖子。
「學姊……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專屬天地喔……」學妹蹲下身,輕輕的咬著方倩的耳垂,在瘋狂的方倩耳邊低語。
「不要!不要!」方倩聲嘶力竭的尖吼著,手指甲都斷了,露出了裡頭的血肉,在木門上抓出一條又一條的血痕。
* * *
「然後我跟妳說喔,昨天啊我邊喝咖啡邊看新聞,妳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?!」一大早,一個女生的聲音從走廊的遠處傳來,往前仔細一瞧,是兩名護士在那邊推著備物車,備物車上疊滿了床墊,旁邊的兩名護士在那一搭一唱著,破壞了早晨的寧靜。
最先開口的,是一名長相清秀的女護士,但是她本身的個性,跟她的長相,是成反比的!
另外一名長的比較騷的女護士,卻寡言,鮮少講話,看到她們的互動,會以為她們是交換靈魂了還怎樣的。
「妳看到了什麼?」另外一名長的較騷的護士開口。
「講到重點了!跟妳說喔,昨天『大東天』居然報導說化學咖啡流入了我們市場!妳不知道嗎?現在真的是什麼食物都有毒!上次是布丁被報導有毒,接著這次又是報導說咖啡有毒!該不會下次是爆我最愛吃的蛤蠣煎或是滷蛋有毒吧?!」眼看這名長相清秀的護士越說越激動,越說越大聲,越大聲越憤恨不平,大聲到後面的護理長都聽到了。
「喂……」騷護士搖了一下她。
「幹麻?人家說的正起勁呢。」清秀的護士轉過頭,看向旁邊的騷護士,騷護士正用下巴,指了指兩人的正後方。
「妳說……是那個嘮叨的老處女來了喔?……」清秀的護士用著小聲到只有蚊蚋的聲音膽戰心驚的說著。
騷護士如搗蒜般的用力點著頭。
「妳說誰是老處女啊?阿清?」一陣威嚇的女聲從這名叫阿清的護士的身後傳來,嚇到阿清整個人用力的一抖。
「護、護理長?我是說……美麗的護理長大姐啊?是什麼風把妳給吹來了?」阿清故做無辜的笑了笑,心裡卻怕這個護理長怕的要死。
「什麼風把我吹來?我還西北風哩,現在在妳們護士中是我最大啊,尤其是妳,阿清,妳前科累累,下次再出差錯,妳就給我打包好,回家喝妳的西北風去吧!」護理長一開口,毫不留情搓中了阿清的痛楚。
一旁的騷護士在心底暗暗的驚嘆。
不愧是全醫院最嗆辣的護理長,罵起人來毫不心軟……連院長也甘拜下風,誰叫護理長是院長的老婆,連院長也怕她怕的要死。
唉,這就是所謂的妻管嚴啊!
「小雪。」這時,護理長的聲音把這名騷護士從思考中拉了回來。
「是!」小雪回過神,大聲的答了一下。
「以後阿清再搞怪的話,妳就來跟我講!」
「啊?……」小雪的嘴巴微微張大,怎麼把她拖下水了?這樣子的行為不就是抓耙子了?
「不要啊了,以後就拜託妳好好管教阿清吧,別啊!」護理長理直氣壯的說一聲,接著又說,「對了,等一下妳們兩個負責方倩小姐的病房,尤其是妳,阿清,這是給妳一個機會,如果妳這次能清的好,薪水就給妳加一千塊下去。」
「加一千塊?……」阿清的雙眼爆發出光芒,加一千塊,那她這個月的薪水不就是23K了?!
好了!給它拼下去了!
「我就說到這裡了,期待妳們兩個表現啊。」說完,護理長回過身離去,踩著響亮的腳步聲,走到了另一個轉角,消失在阿清和小雪的眼前了。
許久後,阿清高興的大喊了起來,「太好了!這次的薪水是23K,我可要給它拼了!拼了!」
接著,整個人像是注入亢奮劑一樣,不停的蹦蹦跳跳著,接著跑離了小雪身旁,往著1504號病房去了。
而1504號病房,就是方倩所住的病房……
小雪笑著搖搖頭,也跟了上去,只要提到錢的名詞,阿清這個人就從一條蟲,變成一條龍了,但是,這就是阿清的真性情,能夠這樣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,她是打從心底欣賞這個橫衝直撞的朋友了。
* * *
跑到1504號房前,阿清伸出了手,轉動門把時……
「咦?」阿清咦了一聲,門,是鎖上的……
緊接在後跟來的小雪看見阿清還是站在門前遲遲不動,推著備物車走了過來,「阿清?怎麼站在病房前不動呢?我們不是要負責這一房嗎?」
阿清聞言,轉過頭來,「病人好像把門鎖起來了,我先敲一下門好了。」
「好。」小雪應了一聲。
「叩叩。」阿清舉起拳頭,輕輕的敲著房門。
「嘰--」房門,沒鎖,卻自動打開了,聲音像是有人拿著刀子,切在骨頭上一樣!
「門自己打開了呢,小雪。」阿清回過頭來,眼神中是詫異,但是,剛才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想把門打開,現在門居然自己自動打開了。
可是,她完完全全沒有聽到任何開門聲,完完全全沒有,門就像是被風吹開了一樣。
「怎了?阿清,怎麼站在那邊,快點進去啊。」小雪邊說邊走到她身旁,手輕輕一推,推開了病房的門,緊接而來的,是一股濃重的重金屬味。
病房裡的景象,全被小雪和阿清看到一清二楚。
「啊啊啊啊啊——」不到兩秒,阿清放聲尖叫了出來,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,癱倒在地板上,雙眼失了焦,連尖叫聲都變的像收訊不良的收音機一樣,斷斷續續的。
小雪從來就沒有看過這麼駭人的景象,這種情節她只有在小說中常看到,但是,沒想到這種景象真實的呈現在眼前,看起來是這麼的駭人又噁心。
後腦杓像是被重擊了一樣,小雪的腳步也變的不穩,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一樣,只能扶著牆壁來支撐。
整個病房中,吊著各式各樣的臟器還有四肢,奇怪的是,吊著臟器和四肢的東西不是繩子,而是從天花板上連接到地板上的黑絲,那幾條黑絲就像是憑空從這個用水泥做成的天花板上長出來的,把方倩給絞的四分五裂,再竄入她那破碎的身子裡,把她憑空吊起來。
但是,現在的小雪和阿清可不這麼想,只是用手指著方倩那被吊在半空中的頭顱尖叫著,方倩的斷頭是背對著她們的,滴著血的長髮混著一個很像腸子的東西從她的斷頭那垂了下來,看起來就像是人頭蛇身的怪物一樣!
這時,一股不曉得從哪裡吹來的怪風,把方倩的頭顱給轉了過來,方倩的表情驚恐,嘴巴張的很大,像是看到什麼東西一樣。
阿清和小雪嚇的往後踉蹌,跌坐在地板上。
在此時,方倩斷頸的鮮血順著那些憑空出現的頭髮,流到了地板上,形成了一行血字。
「誤闖禁地者……死!」
小雪和阿清的頭又是一聲巨響。
誤闖禁地者……死。
這句話,又是什麼意思?
「砰!」這時,病房的門重重的被甩上了,可是,沒有人甩上。
因為,它--是自己甩上的!
* * *
方倩死了,死的很悽慘,阿清和小雪兩個都親眼目睹到了,這時,護理長剛好走了過來,看到兩個大女孩在地上發著抖,「阿清、小雪,妳們是怎樣?怎麼會嚇成這樣?是不是剛才方小姐對妳們做了什麼?」
阿清整個人受到驚嚇,幾乎是用跳的起來,眼神失焦,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。
小雪發抖的抬起頭來,臉上爬滿了淚痕,兩人的這副模樣,可真嚇到了護理長,是不是剛才自己太過分了點,把這兩個小妮子嚇到哭?
「怎、怎麼了?阿清、小雪?是不是剛才方倩小姐騷擾妳們?」護理長蹲下身,拍拍情緒較穩定的小雪。
小雪吞了吞口水,接著對著護理長說:「方倩小姐,不是騷擾我們……」
護理長一征,「不是騷擾妳們?那是怎麼了?」
小雪深吸了一口氣,接著說出了一個答案,「方倩小姐,死了……」
「死了?」護理長先是臉色一白,接著又慢慢的回復正常,精神病患常常在自己的病房自殺,已經是很家常便飯的事,時間一久,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,所以,一聽到方倩的死,對這位護理長來說,並沒有太大的衝擊。
「她……是被分屍的……被分屍的……」這時,阿清用手圈著膝蓋,在一旁喃喃自語了起來,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的門,眼黑的部分飄到了一旁,樣子駭人。
「分屍?」聽到這兩個字,護理長整個人大大的震撼著,一般她只有聽到精神病患是自己咬舌自盡或者是撞牆自殺,但是,她從來沒有聽過分屍,是誰會無聊到去把一個精神異常的女人給分屍?
莫非那個兇手也是個神經病?
想到這,護理長不禁昨舌,但是,她本身是信基督教的,所以,自然不會相信有什麼鬼神之說,那些什麼鬼神的東西在她的眼中,都只是無稽之談,不可信。
「護理長,門,從裡面被反鎖了,剛才我們看到那個畫面時,方倩小姐病房的門又自己被關起來了。」小雪害怕的講著,想到剛才那個殘忍的畫面,她更是害怕,其中,一定有鬼,除非那個兇手是個變態殺人狂!
「胡說八道!」這時,護理長突然大聲對著她們兩個吼起來,接著又說:「等一下我去通知警察來處理這件事!」
她才不相信有什麼鬼怪,那些全是一些有心人士想要編出來來嚇嚇三歲小孩的鬼把戲,這種把戲,她見多了!
只要把死人處理處理再把她埋下去順便禱告一下就好,說不定人家還會感恩妳呢!
想到這,護理長不禁擺出一個勝利的微笑,大大的扭著自己的屁股,哼著歌,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,也就是護理站。
待護理長走遠後,小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。
「奇怪了,護理長剛才幹麻要那麼生氣?」小雪垂下了肩膀,繼續安撫著旁邊的阿清。
「誤闖禁地的人,全部都會死……」說到這,阿清跟著囈語了起來。
「阿清?」小雪對阿清的言語感到不諒解,一向樂觀的她,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?
「只要是誤闖禁地的人,到了隔天,就會死,連我們都一樣……」阿清說到這,突然抬起頭來,淚眼婆娑的看著小雪。
「阿清?不要再講了,妳講的我心情也變的不好了。」小雪突然感到不耐。
「我們會死的,連剛才鐵齒的那個老處女也會死的非常悽慘……」
「阿清,閉嘴。」小雪的心裡升起一股厭惡感,她不想要阿清再繼續說下去,這樣子只會把氣氛搞的非常差!
「小雪,妳的身體會被無數根鐵架給狠狠的刺穿,接著……」這時,阿清突然笑了起來,笑的發毛,「像串燒一樣,在鐵架上面慢慢的流血致死。」
「阿清!閉嘴!快閉嘴!」一聽到阿清這樣子說,小雪更加的氣惱了,她一個巴掌重重的揮過去,阿清立即被打昏在地。
可惡……,現在的氣氛又被這個臭阿清給搞的更糟了,尤其是剛才的那句,「像串燒一樣,在鐵架上面慢慢的流血致死。」
全都是一堆狗屁!
她活了二十年,第一次這樣被人家詛咒!
何況還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?
小雪站了起來,丟下了阿清一個人,自己一個人走到對面的窗戶那,想藉此看看外頭的風景來透透氣。
放眼望去,外頭是一片綠林,在白天看起來是那樣的綠意盎然,小雪深吸一口氣,接著心滿意足的微笑著,外頭的空氣清新,精神病院還是蓋在田野間比較好,這樣子壓力感覺才不會那麼大……
就在這時,小雪的隨意一督,督到了一個讓她心裡產生疙瘩的東西。
在精神病院的門口那,還有鐵欄杆,那是專門為了防止病患逃出去的鐵欄杆,長約三公尺,許多長矛狀的尖刺向上凸起,看起來就像是用來串滷味的筷子一樣。
小雪整個人一抖,她想起了剛才阿清講的那句話。
小雪,妳的身體會被無數根鐵架給狠狠的刺穿,接著……像串燒一樣,在鐵架上面慢慢的流血致死
「可惡!」小雪憤怒的叫喊,想藉著大罵,來降低心中的恐懼,不過,方法可真管用呢。
這全是那個臭阿清害的,居然詛咒自己的好友,真是的……
在一轉過頭來,小雪整個人一顫,阿清……阿清不見了?
那麼,阿清跑去哪裡了?
想到這,一個噁心和恐怖的畫面閃過了小雪的腦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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