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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阿清不停的向前奔跑著,還不時的往後方看,只見那個已經變成了喪屍的方倩離她越來越近,她渾身一顫,加快腳步,往走廊的盡頭過去。

  就在此時,阿清卻停下腳步,愣愣的看向前方,前方,已經沒有路了,只有一個會讓她想到小時候做錯事就會被爸爸叫去面向它,作為懲罰用的東西,那就是牆壁。

  所以,她現在是死路一條了!

  「怎麼辦怎麼辦!」阿清躊躇著,就憑她,是打不過眼前的喪屍的,但是,又有一個光點,吸引了阿清的注意,它是一個圓,結合了人體工學的圓,也有著一個完美的軸心,在綠光的照耀下,完美的呈現在阿清的面前,它就是,門把。

  阿清一個箭步衝上前,試著轉動那門把,但是裡頭像是上鎖了一樣,讓阿清整個人著急了起來,她開始發狂的轉動門把,接著,開始用身體撞門。

  「碰碰碰!」連續撞了好幾下,最後,門終於被撞開了,阿清撞到後來,一個重心不穩,跌了進去。

  「砰!」門被用力的關上了,隔絕了外頭的喪屍方倩。

  阿清整個人跌的狗吃屎,接著,她坐了起來,查看了一下四周,四周一片昏黃,只有幾盞燈光照著,勉強可以看清楚四周的景物,還可以看到整座地下室一切景物的輪廓。

  她快速的往四處環繞一督。
 
  但是,就在短短的一秒,她卻看到了一幕讓她心寒的景象,接著,她驚愕的眨了一下眼眸,那景像又像是不存在一樣似的,即使是短短的一秒,卻讓阿清感到一股惡寒直竄上她的脊椎,直達到她的大腦,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。

  一顆骷髏頭,就鑲在右手遠方的那個牆角處,分不出那是男人的頭還是女人的頭。

  那顆骷髏頭的頭髮很長,但是又像是植物的根部,緊緊的抓住地下室的土牆,鑽入土牆的每一處,連角落都不放過,形成一團黑色的蓬鬆狀,如果少了中間的那顆米白色、上頭又有沾點乾涸血跡的骷髏頭,會讓人以為那團髮絲只是普通的黴菌滋生而已。

  只是短暫的一秒,就只有短暫的一秒,卻讓阿清整個人像跌入了冰窖一樣,久久無法回神,她暫時還想不清楚,究竟自己剛才看到的,到底是什麼東西。

  耳朵突然一陣癢,讓阿清忍不住朝著耳朵那一抓,抓到的竟然是--頭髮!

  「啊啊啊啊──」阿清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叫聲,接著趕緊把手上那撮頭髮扔掉,拍了拍自己的手,她一向最怕的,就是頭髮了。

  情緒平復下來後,她的腦中浮現出一個疑問?

  哪來的頭髮?

  阿清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,她的頭髮最多也只有到肩而已,加上從小就養成的保養習慣,頭髮是不可能會進入自己的耳朵裡,那是髮質不好的人才會面臨到的情況。

  那麼,那是誰的頭髮?

  阿清拿出了手機,解鎖,螢幕的冷光打在自己慘白的那張臉上,最後,她將螢幕面向右旁。

  螢幕冷光的照耀下,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,彷彿,自己已經不存在人世間,而是來到地獄底層了。

  冷光沒照到的死角,在那看不見的角落,隨時好像會跑出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,阿清卻盡量不去看它,因為那樣會讓她聯想到更多……

  最後……冷光照到了某一處地方,在圓形光點的照耀下,阿清看清楚「她」的真實樣貌了。

  那是一顆女人的頭,上頭的皮像是隨便一撕就可以撕掉一樣,眼窩裡早就沒了眼珠,只有空洞的窟窿,對著阿清,但是,阿清覺得那個骷髏頭好像就在瞪她一樣--

  一陣麻癢感從腳底下傳來,阿清下意識往腳下一看,才發現那東西是……頭髮!

  阿清開始抬起腳,試著想甩開那些頭髮,那些頭髮反而越纏越緊,似乎想跟阿清融合為一體,阿清的小腿被勒的滲出血來,那些頭髮就馬上鑽入了她的傷口,進入她的體內。

  不一會兒,阿清下半身都被那個骷髏頭的頭髮給淹沒了,而且那些頭髮還不停繼續往上亂竄,開始淹沒了她的下半身。

  「怎、怎麼辦!誰來救救我!」阿清不停的哭吼著,一時情急之下,居然將懷裡的剪刀一把抽出來,一一把四周的頭髮給割斷,好讓自己有個喘息的空間。

  「妳,妳怎麼可以把我的頭髮給割斷!」牆壁上的骷髏頭開始尖吼了起來,聲音尖銳的像是要把阿清的耳膜給震聾了。

  「骷、骷髏頭居然會講話?」阿清害怕的往後跳開,現在的她只想急著逃出這個鬼地方!

  「妳一定是在忌妒我的頭髮!忌妒我的頭髮比妳長,所以才學那些婊子一樣!想把我的頭髮給燒掉是不是!」骷髏頭的表情變的猙獰詭異,又繼續的尖吼著,頭髮又開始往阿清的方向過來。

  「沒有!我沒有!」阿清因為害怕而拼命的搖著頭,她只想活命有錯嗎?

  「妳確定妳沒有?」

  「很好。」骷髏頭停止了尖吼,露出了笑容,接著說,「那麼……」

  說到這,那些頭髮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把阿清綑綁了起來,接著,把阿清輕易的拉來自己的身旁,將自己那張骷髏臉貼近了阿清的臉龐。

  「啊啊啊……」阿清想尖叫也尖叫不出來,只能呆呆的看著那張骷髏臉,近距離的面對著這顆骷髏頭,讓阿清感到一陣反胃。

  「說『姊姊妳,永遠是最漂亮的』,說了這句話,我就放過妳一馬。」

  聽到「放過妳一馬」這五個字,阿清眼神一亮,「姊姊妳,永遠永遠都是最漂亮的!」

  「喔?很好。」骷髏頭聽了笑了,「但是請記住喔,我只是放過喔,並沒有說全部都要放掉喔,這次我就大發慈悲一點吧,留下妳的頭就好,其他的部分,就來當養分吧!」

  聽出了其中的語病,阿清整個人一震,「什、什麼?妳不是說要放過我一馬嗎?!」

  說到這,阿清開始狂亂的抓著四周,想掙脫骷髏頭的頭髮束縛。

  「老師沒教妳要乖乖的聽人家講話嗎?妳應該有聽過『五馬分屍』這句成語吧?我說的放過妳一馬,不是要讓妳出去喔……」

  「妳、妳居然騙人!」阿清更加的恐慌了,五馬分屍,這她當然有聽過,那也是以前用來處置商鞅的一種刑法,用著繩子分別綁在頭和四肢,接著再……

  為什麼!她明明什麼事都沒做!

  阿清恐懼的看著一層一層爬在自己身上的頭髮,現在的她,就像是蜘蛛口中的獵物,正一步一步被宰割——

  * * *

  小雪坐在護理站的椅子那,愣愣的望著轉角的那條走廊,因為,現在,護士都走光了。

  這裡,就只剩下護理長和她而已,還有一些精神病患──

  護士都辭職跑光了,因為,害怕,她們在害怕,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死掉的那個人!

  小雪嘴角扯出一抹笑,笑的諷刺,人,不就是貪生怕死的動物?

  不過,這也是正常的,就算是動物,也會基於防衛本能,拼命的逃亡,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,當然,阿清那個笨蛋,也不曉得死去哪裡了?這麼久都還沒回來,肯定是落跑了。

  小雪想到這,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,心裡想到,還是今天上午阿清講的那句話……

  『小雪,妳的身體會被無數根鐵架給狠狠的刺穿,接著……像串燒一樣,在鐵架上面慢慢的流血致死』

  這個聲音,清晰的就像是在小雪的耳邊說一樣,小雪倏地一個轉頭,對上的,只是空寂的座位還有灑在地板上那淡藍色的光,淡藍色的光,依舊病態。

  是誰?

  是誰剛才在她耳邊講了那句話?

  旁邊空蕩蕩的,會不會是阿清在惡作劇?

  「阿清?」小雪試探性的喚著,沒有任何人回應她。

  空氣中一片死寂。

  「阿清?」小雪不放心,又再叫一次。

  沒有人回應她,只有她的回音迴蕩在這充滿消毒水味、尿騷味的空氣中而已。

  「阿清,快出來,別跟我玩躲貓貓了,那很無聊的!」小雪又再度的吼一次。

  沒有人回應,只有自己的心跳聲還回應在這整個空間中……

  「阿清?」小雪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,慢慢的,加上了一點恐懼的成分,恐懼的成分滴在心口,慢慢的,暈染了開來。

  小雪開始不安的四處張望著,當視線完完全全對上前方走廊盡頭的一片黑暗後,她瞬間定格住,眼睛直直的盯向前方的那片黑暗,黑暗中,一個小小的綠色光點若隱若現著,有點像螢火蟲,但是,又讓小雪感到莫名的一陣恐懼。

  為什麼,為什麼她會恐懼?

  因為前方是一片黑暗?

  還是因為……那個若隱若現的綠色光點?

  「阿清?」小雪試探性的再喚一聲。

  那個綠色光點正在慢慢的前進,慢慢的,「它」有了臉部的輪廓……

  「阿……清?」小雪又再叫一聲。

  那個綠色光點慢慢的浮了出來,慢慢的逼近小雪,現出「她」的真實樣貌。

  「阿……」在那一刻,小雪的臉色慢慢發白,隨著那個綠色光點的逼近,她,看清楚「她」的臉了。

  那個不是光點,而是一顆,女人的頭顱!

  一顆發著青光的女人頭顱!

  「啊--啊--」小雪的腦袋一片空白,現在的她,根本就發不出尖叫聲,只能張大嘴,發出乾啞的聲音。

  那顆頭還在慢慢的朝她前進。

  就向書上所說的,遇到自己恐懼的事物,就是要面對它,不能逃避,但是現在,小雪把這種想法都拋到外太空去了,哪可能想哪麼多,她想也沒想,就直接往樓梯口跑去。

  通往樓下的樓梯口完完全全是暗的,小雪想也沒想,直接往樓上的方向衝去,完全是出自害怕,她在害怕,怕樓下的暗處會出現可怕的東西。

  小雪一步一步往上踩著,她一向最討厭爬樓梯了,精神病院的這樓梯根本就不符合人體工學,每一隔間的高度又有很大的一段差距,往上爬就要耗費很多體力,相對地,往下爬時候還要注意自己會不會摔倒。

  小雪沒心情想這麼多,現在的她,只有想到「逃命」這兩個字。

  跑過一段樓梯口,她還不時回頭,注意著後方,後方的樓梯口的轉角,那顆黑色的頭顱正慢慢的浮了上來,跟著她的腳步。

  小雪慌了,繼續爬著樓梯往上逃,就在這時,前方樓梯口處的燈光熄滅了。

  停電了,精神病院現在完全是一片黑,連外頭的景色也是黑色的,只能靠著月光來勉強照明地面上的一切景物。

  小雪跟著光線跑到了頂樓,順便查看一下四周,這才蹲下來,好喘一口氣。

  髮絲沁出了一滴滴的汗珠,緊緊貼著她的臉頰,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了下巴,最後呈現細流狀的,滴到了地板上,在地板上製造出了一個小小的水攤,之後,又被它吸附掉。
  
  這時,一陣微弱的綠色光芒慢慢的照過來,小雪本能的往左一瞧,驚嚇的彈站起來,慢慢的往後方退去。

  「不要、不要過來……」小雪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,來到了邊緣,再往後跨一步,她就會摔下四層樓高的精神病院,但是,半個成年人高度的圍牆,卻安全的護住了她。

  小雪的身子抵在後方的那半個成年人高的圍牆上,直到她無法再繼續往後退為止。

  「不要……過來……」小雪的聲音小聲到有如蚊蚋那樣。

  那顆女人頭慢慢的飄浮過來,就像是在盯著獵物瞧一樣。

  小雪開始心急了,之後,她轉身,用手抓住附在圍牆外頭的水管上。

  接著,她將視線移往下頭的景象,下方的景象,叫她整個人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
  下方景象是完全一片漆黑,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一點光亮閃過,有如地獄底層血池旁針山發出的冷光,彷彿,只要一個不小心,自己就會失足落下,被那些細長的針給狠狠的貫穿。

  她不敢下去,但是,現在前方有這顆女人頭,所以她必須從後方下去,從後方下去,她又得冒著掉下去的風險下去,現在的路,簡直就是進退兩難!

  那顆女人頭還是在慢慢的逼近,它到了離小雪只剩下一公尺的距離停了下來,接著,笑了,嘴角開始慢慢的裂開、裂開,裂開到耳朵那裡,露出了嘴巴裡的尖牙還有牙齦,對小雪笑了。

  那個樣子,像極了日本的一個都市恐怖傳說裡的一個女人。

  裂嘴女。

  那顆女人頭還在慢慢的靠近她,眼睛的瞳孔縮小,嘴巴裂到極致,正在向她逼近。

  「不要、不要過來……」小雪慌張的抬起腳,跨過了圍牆,她的選擇是,靠著水管一路向下滑。

  這樣有用嗎?

  不,完全沒有用,因為那顆女人頭還是不為所動。

  小雪全身不住的顫抖著,握著水管的手微微的發疼了,腳下沒有任何一個支撐點,現在的她,正在慢慢的往下滑當中。

  女人頭浮過來,低下頭,笑笑的凝視小雪那慌張的臉孔。

  嘴中腥臭的液體和蠕動的蛆蟲沿著女人頭裂開的嘴邊,流到下巴,滴到了小雪的鼻頭上。

  一陣反胃感翻攪上來。

  蛆蟲和液體就像是水蛭一樣,開始沿著她的鼻頭,流到了臉頰上,之後又流到了下巴,到她的脖子那。

  「啊啊啊啊……」小雪表情癡傻的看著那顆女人頭,理智開始混亂,手快抓不住水管了,最後,她開始往下墜。

  「不、不要啊——」小雪開始胡亂的抓著,指甲被應聲折斷,小雪沿著水管急速往下墜,手指在水管上留下長長的血痕,也跟她一起往下墜去了。

  原本會聽到物體落地的一聲,但是,沒有,沒有。

  小雪那纖弱的身子被屋頂接住了,接著又被反彈到外頭的鐵欄杆上。

  「唰!」小雪那單薄的身子被無數根長矛狀的鐵欄杆給刺穿了,她瞪大眼,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,但是肺葉也被貫穿了,所以,她吸不到空氣。

  她靠著模糊的意志來看著前方,也發現了另外一個串在鐵欄杆上的「人」。

  護理長。

  長矛狀欄杆從護理長的下體,貫穿到她的頭部,護理長七孔流血,臉孔皺成一團,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楚。

  護理長,護理長也死了……

  小雪面對著護理長,鮮血不停從她的血窟窿流出來,在地上匯聚成一條血河。

 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,唯獨只有一句話還迴蕩在她耳邊……

  『小雪,妳的身體會被無數根鐵架給狠狠的刺穿,接著……像串燒一樣,在鐵架上面慢慢的流血致死。』

  阿清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,有那麼一剎那,就像是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樣,對著自己說,小雪最後的意識這麼想著……

  * * *

  早晨的陽光,灑進了一間破舊、屋頂上又長滿黴菌的洋房裡,點亮了它那已死的生機。

  陽光透過滿是灰塵的窗戶,灑在一名沉睡的男子身上,男子的眼皮微微動了動,隨後,他睜開了沉重的眼皮,深沉的眼眸中帶有一絲倦意,蓬亂的頭髮爲他的樣子添加了幾分邪氣,又帶有幾分溫和。

  他卻殊不知,有多少個女人,爲了他的長相,拜倒在他的身下。

  也不曉得,以前被他劈腿過的女人,現在,早已不在人世間了!

  男子坐了起來,走到了旁邊的浴室裡,將自己那蓬頭垢面的樣子從新整理一遍,還不停的重複了好多遍,走出來以後,整個人看起來如此的清爽,也爲他的形象更添幾分年輕的樣子,看起來就跟以前十六歲的樣子看起來是一模一樣的,唯一不一樣的是脫去年少的青澀,添加了幾分男人的氣息。

  男子的嘴角揚起一抹自信又邪氣的笑容,今天的他,又是一條好漢了!

  走到樓下,男子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開家門,到外頭去拿報紙,順便看看附近,最近,隔壁搬來了一名單身女子,大學剛畢業,長相甜美,頭髮只到脖子,一雙大大的水眸,白皙的大腿,穿著一身雪白洋裝,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。

  正好是他中意的貨色。

  男子得意的笑著,接著,打開了報紙,報紙上,刊登今天的頭版。

  某某精神院,在一夜之內,慘遭血洗,無一活口。

  「血洗?」男子詫異,這不是他前幾天剛去過的那家精神病院嗎?

  看到這,男子將視線從標題移到圖片上,圖片上是精神病院前面的一整排鐵欄杆,鐵欄杆上頭除了滿滿的血污,還有一些肉末附在上頭,綠色的草地上早被染成一片猩紅,還有一些蛆蟲在草地上爬。

  男子忍不住作嘔,他沒有想到,前幾天還是好好的精神病院,現在居然被搞成這樣。

  看來,他要趕快替自己找個保命的方法,因為,那個「人」的下一個目標,很可能就是他!

  就是他,紀楠!

  六年前那件事,他所做的那件事,才導致現在發生這樣的血洗慘劇,那個「她」現在一定恨他恨到骨子裡,恨不得想殺死更多人,但是,他不會讓她如願的,就算死了再多人,也輪不到他死!

  紀楠將報紙用力的合起來,粗暴地揉成一團,洩恨似的把它扔到地板上,用腳再把它踩爛、再踩爛,就像是踩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一樣!

  久了,紀楠停下了動作,厭惡地用眼神掃了地上那已經稀巴爛的報紙一眼,接著,走回了屋內,重重地關上了門。

  紀楠脫下了室外用藍白拖,把它踢到了一旁,接著,走到了樓梯口那,往樓上的方向去了。

  屋子裡空空如也,所有的家具,他都拿去當光了,全都當了,連孩子、方倩的生活用品等等,他也拿到後院全部都給它燒掉了。

  剩下的,只有他自己的一些衣物,還有牙刷、毛巾那些生活用品而已,簡單的行李,如此的簡單,攜帶起來方便,正好給他一個方便南下到屏東的藉口。

  一來是爲了避避風頭,二來是為了心安,給自己一個靜下心的空間。

  紀楠整理好行李後,正準備出門時,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,接著又是玻璃碎掉的聲音,紀楠回頭,看到了他和方倩的結婚甜蜜合照落到了地板上,護貝的玻璃裂開,四分五裂的躺在了木質地板上。

  「見鬼……」紀楠心頭一凜,這張合照是什麼出現的?他不是早就已經把他拿去後院燒掉了嗎?

  紀楠別過頭去,反正自己要搬走了,離這間破屋遠一點也好!

  提起簡單行李,他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  * * *

  這回,紀楠再度回到了屏東,今年的冬天,很冷,冷到紀楠還得披上一條藍格子圍巾,披上藍格子圍巾的紀楠,自然也吸引不少女學生的愛慕眼光,因為他是最適合圍圍巾的男生。

  下課後的女學生,大部分都還是在街上逛街,四周商店街和大樓林立,因為這裡,就是屏東地區最精華的地帶。

  當然,女學生中也有美女可看,不過大部分出現的,都是恐龍妹,而且有些愛慕的眼光有一半都是從恐龍妹那來的。

  更嘔的是,現在的季節是冬天,這些女生換上的全是長褲,要不就褲裙。

  當然,現在的他,沒那個心情去看街頭上那些美女,他唯一的一條路,就是佇立在他前方的這棟公寓,這棟公寓裡,有一個自稱是「宋老師」的人,專門替人消災解厄。

  公寓裡一片明亮,跟他所想像的差很多,少了那份陰沉的感覺,多了幾份陽光。

  紀楠走到了第五樓,接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張字條,地點就是這裡沒錯。

  他走上前,敲了敲鐵門。

  不一會兒,有人來開門了,是一名男大生,長相一般,裝扮的樣子在街上隨便抓就是一把,非常的路人甲。

  「我要找一名叫宋老師的人,請問他在嗎?」紀楠客氣的開口了。

  男大生頓了一下,接著開口,「宋老師他不在呢,這個月他的行程已經排的很滿了,現在他人在金門替人家除魔,可能不方便回來,最快是下午才會回來。」

  「媽的!」紀楠不滿的揍了一旁的牆壁,「砰」一聲,嚇壞了男大生。

  「如果沒有事,請你回去吧,這裡不歡迎你這種沒有禮貌的人。」男大生怯怯地說著,隨後將鐵門快速的關上,從裡面反鎖了。

  這是他人生頭一次吃到了閉門羹!

  紀楠憤怒的想大吼,他就不相信,什麼宋老師,宋老師個頭啊宋老師?

  一定還有別家比這家宋老師還要好!

  紀楠憤恨的回過頭去,離開第五樓的這棟住戶。

  在紀楠離開之後,那名男大生探頭出來,看到那個脾氣暴躁的怪人離開後,才好鬆一口氣。

  這可能就是師父口中所說的「奥客」,以後要多加注意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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